给小孩送礼物，要当心强迫症发作

美好的礼物不夹带条件。摄影：蔡战

一

好朋友张祺曾经在贵州做了一个公益项目，其中包括资助一个苗族的打工子弟组成的小学生合唱团。当时我在北京工作，找了企业赞助这个项目，也为这些小学生准备了礼物。

礼物是本子、铅笔和书包，买了一堆，我的想法是东西尽量实用不花哨。

但张祺后来和我说，她向来不建议送这些给贫困地区的孩子。孩子就是孩子，喜欢的东西是一样的，汽球、弹弓、玩具车、漫画书。孩子家里的条件不好，书啊本子啊也是需要的，拿到这些，他们非常开心。但这开心背后，似乎要接受“读书改变命运”的劝导。

这是带条件的爱。而且有时候靠读书“上升”的这个路径也是不存在的。

她这么一说，我理解了，这个项目是资助合唱团，而不是教英语、数学、写作文，或者是搞一些其他的培训，思路也是如此。快乐的歌唱未必能改变一个人的生活轨迹，但开心歌唱过的生活，终归会不太一样。

二

我是特别不擅长给小孩送礼物的。每次儿子有朋友过生日，要去参加他们自己组织的小聚会，咨询我送什么礼物，我也都会说是送书。或者巧克力，或者饼干。在我心目中，这些比较符合社交礼仪。

有一次儿子准备空着手去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，我连忙劝阻，觉得还是有点失礼。他说，没事，我买了游戏的点卡送给他，已经在网上发给他了。

游戏卡三个字让我内心的小宇宙熊熊燃烧起来。送游戏卡，这和送钱有什么区别呢，花钱打游戏，这不是走上了人生LOSER的道路吗，感觉稍一偏差，就是吸毒了……

感谢上帝，我忍住没说。默默把自己的愤怒烧成灰，再浇上一杯龙井，就过去了。没有成为毁掉孩子快乐聚会的人。

三

我也有成功的时候。有一次看到网易考拉“海贼王”的玩具买一送一，我一向抗拒不了买一送一（当然更抗拒不了买一送二），所以就买了两个。因为快递寄到家，儿子发现了，开心地拆了一个，搞得我还没来得及颁布“做一组HIIT奖励一个玩具的政策”，让小子直接占了便宜。

他高兴坏了，而且对我这个当妈的居然知道“海贼王”颇意外，我得意地告诉他，关于日系动漫，你的知识和妈妈差的，可能不是一点半点。再推荐你看一个《夏目友人账》吧。

另外一个玩具也没浪费。接下来的一个假期，朋友的外甥到广州玩，本来是该好好玩的，但朋友安排了一个时间，把孩子领到我家，让孩子看我儿子的课外书。看书怎么也不是玩啊，不过孩子很听话，看了半天。走的时候我把另外一个海贼王给了他，看表情就知道，在孩子内心，得到了很好的补偿。

四

想起我的礼物。我小时候喜欢跳皮筋，那时候不像现在，什么都可以买，小女生玩的皮筯都是家长找胶皮剪的。我姑姑很富创造性，不知道从哪儿给我搞了一个长的胶皮手套，转着圈剪成了一根长长的皮筋，而且非常结实，“马兰开花二十一”了几百遍，都没有断过。

自从有了这个橡皮筋，天不黑得透透的，我是不会回家写作业的。

至于我对孩子呢？

这个节日你想要什么礼物？

啊，太贵了吧，你这么小，不能太奢侈啊。

啊，太没有意义了吧，对你没什么帮助啊。

啊，太幼稚了吧，都是小孩子玩的啊。

啊，太便宜了吧，是不是低配的啊。

我们总是有条件地付出我们无条件的爱。

（我说我们的时候，如果大家不是这样，那就只是“我”啊。）

今天留言区送出2套礼物，就是这套小火车，适合3-11岁儿童，恰巧要给孩子买儿童节礼物的，可以顺手要了。不复杂，就给留言区的朋友了。明天也会有礼物，反正六一节前一直会有。小熊在二条写了小火车测评和保养方法，领了礼物或感兴趣的可以去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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